一上來就絕癥,沒有試圖說教,也不用配樂去煽情,能把生死之類的大詞,變成化整為零(ING)的進行時故事——作為處子作電影,已難能可貴。人生溫度遽降的廣州,似乎沒有了全年的躁動暑氣,醫(yī)院、學校和家的不斷轉移,“似乎不為什么”的老奶奶離家、主人公逃課、年輕人出國,都在尋求解(救)脫(逃)。不足之處,是第三段似夢又遇,太“路邊野餐”,感覺在試圖去總結和升華。然而,真按照前兩部分的節(jié)奏行進,也完全沒有問題啊。主要角色均由港人演員出任,也是相當少見的、完全粵語為主的local電影了
電影《小偉》截止發(fā)稿前,累計票房79萬。導演在微博上親自送票。
前幾天,看到了一部私人很喜歡的電影《小偉》,原名《慕伶,一鳴,偉明》。
上一次這么私密的喜愛,還是看韓國的電影《蜂鳥》,在院線,是《過春天》。當然能從技術挑很多瑕疵,但內心就是實實在在被擊中,覺得怎么有人拍的這么準確,把自己的情感體驗表現(xiàn)出來。尤其是去年父親患癌(如今已痊愈),自己也在廣東念書的背景下,更加對電影感同身受。母親的瞞騙、兒子的受困、父親的自尊與幽默,還有迷離恍惚的青春期急促的腳步
很久沒在大銀幕看到這么喜歡的電影了。現(xiàn)實主義的部分沒有什么大的爭議,但后面的超現(xiàn)實夢境,或許讓很多人感到故弄玄虛和生硬做作。寫一點自己的看法。
文本建構分三層,第一層是現(xiàn)實層,以慕伶的角度講述。死亡面前的家庭重壓,營造緊張的家庭氛圍。
第二層是理想層,以一鳴的角度講述,少年被壓抑的天性與釋放,對外部世界的探索和憧憬。
第三層是夢境層,以偉明的角度講述,尋找與回歸,家庭結構的分崩與鄉(xiāng)愁。死亡陰翳的消散和最終告別。
如同開場鏡頭一樣,是深入一個人靈魂的過程。導演通過影像
本來做好了心理預設,對即將看到的內容已有了相當的準備。但最后還是不爭氣,被震動到緩了一陣打字的手指還是在抖。
很多人會用“暗潮洶涌”來形容那些帶著冷靜敘事味道的影片。但在我私人的目光里,應該說,在明知劇情背景的前提下,從第一分鐘起它就足夠使人難過到尾。記得中間好像眼淚實體化了兩回吧,但情節(jié)內容已經忘記了。所以這兩處大概只能算是強忍之下兩個略微崩裂的缺口,不需要太具體定位了。
看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幾年前的境況,不由自主地拿自己當時的存在感和參與感作對比
《小偉》原名《慕伶,一鳴,偉明》,代表母親、兒子與父親,為上映時更簡潔,就取了父親名字的一個字。
這是黃梓的導演處女作,取材親身經歷,我看了下采訪手記,他88年生人,不是個從小立志當導演的文藝青年,去美國學電影更多是為了逃避家庭束縛,湊合著讀個社區(qū)學院(后轉到綜合大學),從小看成龍、徐克長大,入學后才第一次知道楊德昌、侯孝賢、歐洲三大。
學渣履歷不一定是劣勢,看得少反而束縛少,有時候知識是一種枷鎖,容易掉進“匠氣陷阱”
2020.11.28是今年金雞展映影片《小偉》的首映日,映后導演及制片人來到現(xiàn)場與觀眾交流。
或許能夠從導演的回答和分享中,豐富對影片的理解。
> 導演首先對本場放映的拷貝中出現(xiàn)電影原名以及現(xiàn)用名的沖突,表達了歉意。雖然正式定檔在2021年1月15日,但今天播放中仍然保留了《慕伶,一鳴,偉明》的片頭與片尾。
> “小偉”是導演父親的名字,而黃梓亦同樣經歷過父親病逝的過程。
> 影片中偉明出院后,一家人乘坐的小車,是黃梓家中自用車,也是曾經屬于黃梓父親的小車。
> 飾演一鳴的演員
小偉:鐘雨倫出演,據說去往天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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