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帕爾.豪澤爾之謎】
沃納.赫爾佐格
他也許只為度苦歷劫而來,生命短暫猶如流星——稍縱即逝,光芒猶如燭火微弱昏暗。
他如幼兒般柔軟,不暴力,不懂得危險為何物。世情的冷漠僵固、世人的狡獪無情皆容不下他那些過激的言談同怪異的舉止,加之來歷不明潛伏的危險所帶來的威脅使他們倍受恐嚇。他的不妥協(xié),不僞飾,以及他生就的高貴粗野,質(zhì)潔本真,都是人們眼中的沙礫,要蹂躪摧殘,要抹滅清除,所以他斷不能存活于世,定要喪生殞命一切才能休止!
(這是沃納.赫爾佐格對人性泯滅
赫爾措格恐怕是“四杰”中一位頗具MV剪輯風格或者是可以去拍公共宣傳片的導演。音樂詠嘆調(diào)的主題暗示;水中滑動的槳,薄霧,女子觀看的臉,船中回望的人,洗衣的老婦,尖頂?shù)母咚?,風吹動著蕩漾著的青草,優(yōu)美的旋律,以及呼之欲出的質(zhì)問:“你沒有聽到周圍恐怖的叫聲嗎?那尖叫的人在喊安靜?!遍_篇這一段,音樂和畫面的配合分開來看的確很美,動人心弦,但對電影而言,確是近乎致命的淺顯和多余的詩情。
他有著敏感的心靈。當Kaspar從黑暗的地窖中被帶到地面上的人類世界中,從此告別了陪伴他多年的小木馬后,他又從騎兵團團長家的馬棚里被帶到一座高塔上獨自生活,同時又有一戶平民教他如何吃飯等簡單的生活知識——在把他帶出地窖前,他的父親只教了他寫自己的名字、說一個簡單的句子以及走路。
當女主人把搖籃里的小嬰孩遞給Kaspar讓他試著抱一抱時,他默然留下兩行清淚,他說:“媽媽,我好像遠離萬事萬物。”正是手中正抱著的這樣一個弱小卻又用哭泣表征著無限生命力的嬰孩,讓初次接觸人類社會的Kaspar有了極大的觸動——來自于一個真實鮮活的生命的觸動——…
我想有個姑娘,
像還未入世的kaspar,單純卻從未愚蠢,
未曾看見人性的險惡,卻從未恐懼。
我想有個姑娘,
像還未入世的kaspar,不需要邏輯,
不需要常理,卻溫和的面對萬事萬物。
我想有個姑娘,
親和著世間萬物,卻從不屑于虛情假意,
從不屈從于喧嘩膚淺。
我想有個姑娘,她長于青山綠水之間,
每一片樹葉,每一支花朵,
都為她輕身搖曳,動聲綻放。
不用語言,不用眼神,
沒有嘆息,沒有懦弱,
她就那么自然生長,
似乎每分鐘,每秒鐘,
你都能看到她不一樣的容顏和笑臉。
我想有個姑娘,
要什么文化,要什么優(yōu)雅,
她就是山茶,就是野花,
讓我一眼,就忘了自己是誰,
緩緩升起,懸于半空。
我想有個姑娘,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我滿身的銅臭和浮華,
被同化了的骯臟不堪的思想,
讓我怎么都無法與她相容相知。
我想有個姑娘,
看著她,讓我低到塵埃,讓我頂禮膜拜。
如果這個姑娘是kaspar一樣的孩子,
我愿她,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
更不要讓人教化。
影片結(jié)束,他看向遠方,
講著一個只有開頭沒有結(jié)尾的旅人故事,
其實,
他身在此,心已徒行萬里,滄桑閱盡。
…
這世界充滿太多的骯臟與罪惡,早早死去的加斯·荷伯或許死的更為純凈安詳。無論他從哪里來,都只能說明人類的陰謀與罪惡是多么的丑陋惡心。
幾乎每個人都希望從加斯·荷伯身上確證自己需要的東西,牧師確證信仰,教授確證邏輯,伯爵確證貴族作風,甚至連他的解剖結(jié)果也成為那個卑微而可笑的小書記的驚喜。人們自以為了解這個“高貴的野蠻人”,其實恰恰證明了對自身了解的匱乏。對于荷伯來說,活在這么一個自以為是的世界上,倒不如活在狹窄的房間里來的自由。
不過,單純的孩子、樸實的農(nóng)夫農(nóng)婦身上仍然留存著荷伯那種人性的天真,他們雖然不識字,雖然沒有去過希臘的海灘,然而他們有耐心,有憐憫,有同情。這給了我最后一絲安慰。
《卡斯帕爾·豪澤爾之謎》界限:《象人》/《加斯?荷柏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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