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能感到的,這部電影缺乏一些作為藝術(shù)品的關(guān)鍵要素——刻意鑄就的邏輯性與有力的敘事,它作為藝術(shù)品是不夠格的,它更像一個夢,而將夢栩栩如生呈現(xiàn)出并不就是藝術(shù)——但我喜愛它,是喜愛作為夢的它,而非作為藝術(shù)品的它
今天和朋友聊天的時候,一不小心又為《詩無盡頭》賣了個安利。可能佐杜羅夫斯基吸引我的,是電影中貫穿始終的,如《悉達(dá)多》一般的修道者探尋之路,只不過將哲學(xué)視覺化,將事件抽象化,從富有鮮明個人特征中的記憶中玻璃碎片,組裝成鮮艷跳脫的collage。表達(dá)形式不同,內(nèi)核,視角,和神圣性卻都如出一轍。
最近也經(jīng)常糾結(jié):詩的意義是什么?想起電影中,詩曾經(jīng)是飛離創(chuàng)傷叛逃過往的窗,是與niche社區(qū)文化連貫交融的紐帶,是對體制的反叛,是一種退行幼年的純?nèi)幌矏偅且环N獻(xiàn)媚式的娛樂性服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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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上映的《詩無盡頭》是智利裔墨西哥籍電影導(dǎo)演亞歷桑德羅·佐杜洛夫斯基的傳記片,看簡介,才意識到,四五年前在一個叫做“盜夢空間”的地方,曾經(jīng)有人推薦過一部他導(dǎo)演的電影《鼴鼠》。當(dāng)時電影在“盜夢空間”的院子里放映,也好像是在屋里的白色墻壁上。一父一子,打來殺去,兒子赤裸,殺戮血腥,但看得毫無頭緒,只留下一些荒寂、殘酷、血性的粗疏印象,沒想到如今看到《詩無盡頭》,就是導(dǎo)演的傳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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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桑德羅也在片中出現(xiàn),以老年的自我與年輕時的自我對話,幫助他,糾正他。在電影最后,年輕的亞歷桑德羅決定告別智利前往巴黎,與父親的一段瘋狂對話以及瘋狂扭打被年老的亞歷桑德羅出來制止,年老時他更為睿智,就像他跟年輕的自我所說的,“你可以解脫它”,“像一只蝴蝶”。年輕時難以像蝴蝶,只是像猛獸,撕咬的猛獸,因為詩歌,為了藝術(shù),無所顧忌,疾俗如讎,疾循規(guī)蹈矩的日常生活如讎。年老時像蝴蝶一樣飛回到年輕時的分別場面的亞歷桑德羅,深知此地一為別,終生難再見,他當(dāng)然渴望的是諒解,是擁抱,是親吻
“詩無盡頭”我是一只想要和大象交配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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