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孤獨的電影太多了,也適合于黑色的表現(xiàn)形式。
那么美那么執(zhí)著的幻想,其實我們都曾有過,那么深那么無解的孤獨,其實我們都難逃脫。
能將所有奇怪的元素混雜出美麗,能行走在恐怖的邊緣對接藝術,是影片的偉大更屬于導演。
-To Terry Gilliam and Jodelle Ferland-
如果在上帝面前,世界上萬事萬物無論丑陋還是美麗、尊貴還是卑微、常態(tài)還是瘋癲都是平等的,那么 Terry Gilliam 一定在用一種上帝的目光注視這個世界。童話故事講得最好的人都是純粹主義者,在他們看來人并無貧賤抑或權貴的區(qū)別,只有境界的不同。換句話說,喜歡童話的人大多都擁有一種英雄主義情結。
Terry Gilliam 讓觀眾像孩童一樣褪去現(xiàn)實的枷鎖,逃離鋼筋水泥的世界,在理性的荒原中進行了一次返魅的奇遇。一個奇幻的異境展現(xiàn)了出來,只不過用成人的目光只能尋覓到凋敝和殘敗,唯有敢于試探理性邊界的勇者才能見識到它的異彩。我在整個觀影中讓自己沉浸在美麗幻境中與現(xiàn)實對抗,仿佛是一種蒙昧的英雄主義的勝利。
整部電影除了 Rose 纖塵不染之外,其他角色都帶著創(chuàng)傷掙扎在這個世界中。這就是這部電影的英雄主義情結所在,討論一種經(jīng)歷種種變故之后還能夠保持童心不變的可能。
盡管畫面十分簡潔,電影中仍然出現(xiàn)了十分豐富的意象。殘敗至極的小屋像是老祖母衰弱的身軀,靜靜矗立在荒原上埋藏著它自己的秘密。老…
在夢與現(xiàn)實之間的曖昧與凌亂,給人一種不清醒的壓抑.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個夢,夢里的女孩,自言自語,自娛自樂.
死亡也只是她口中的幻象.
在年幼跟無知的挾持下,她依舊不明白的是父親曾經(jīng)遺失在一個海岸邊上的夢與想.躲避在自己的奇幻世界,兀自快樂……
她是在逃避,還是童心未知一切的玩?!苍S,只有她自己明白。
人頭偶,自我,荒草,破屋,枯樹,廢棄的汽車,戴黑色面紗的女人,被做成標本的人體……
曾經(jīng),對自己說,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記憶做成蝴蝶標本一樣的東西,然后珍藏。不過,現(xiàn)在來看,看著那個女人對自己所鐘愛的人的收藏,我感覺到恐怖甚至惡心。原來,有些東西,原本無法真實的保留,何必讓一切虛偽的存在于假象的完好,一如那被處理加工后的尸體,除了讓我作嘔以外,它們更讓我疼痛,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以接受。有些東西,歸屬于風化,以及灰飛湮滅。
我喜歡那一片荒原,那一片金色的荒原,在天地之間的自由,放縱無際。
漲潮海岸,澎湃的是凌亂不堪的生活,及不能負荷的人生。
死去的男人或是女人,或許,是在結束一種罪惡。對生命那樣的糟踐,是…
小孩的幻想可以是愛麗絲夢游仙境,可以是綠野仙蹤,或者是身處亂世的美麗人生,卻很難想象如《漲潮海岸》一樣陰晦暗淡。
只有九歲但有破壞欲、人格分裂癥的露絲,將火車幻想成魔怪鯊魚的智障狄更斯,一生在等待想念的人回到身邊的獨眼戴爾,他們在幻想出來的海岸童話世界里生活。
但影片里大片大片金黃色的風吹不止的草叢,并未像幻想中的童話世界那樣漲潮海岸,最讓人受不了的情緒,就是在悲傷中摻雜對希望的支撐。將死去的父親視為睡著,將尸臭視為放屁,將女鄰居視為女巫,將白癡視為王子,跌入仙境只需要轉念的一秒鐘,正如戴爾在人煙稀少的草叢唱歌、想念,對露絲說:“我們所愛的東西不一定要死亡,我們可以守護他們沉默的靈魂”。
原來海水的潮漲潮落來自于每個人物的內(nèi)心,潮漲時,是忽遠忽近的夢想,潮落時,是一如既往的現(xiàn)實狀態(tài)。
影片開始,露絲坐在鐵軌旁破舊的失事巴士里,伴隨奔馳而過的火車給漫天的螢火蟲起名字。影片最后,狄更斯炸毀了一趟列車,幸存的乘客們哭喊著,沒有親情之愛的露絲躺在落單的乘客懷里,大火中,漫天螢火蟲又開始…
如果寂寞可以隱藏,要如何小心翼翼將其遮掩裝飾?如果寂寞可以退讓,又該如何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它瞻前顧后?
Tideland——惟有寂寞死守?! ?br> 荒誕、濃艷的畫面遮蓋不了寂寞深處的暗流涌動。暗傷,沒有可以用溫暖撫平的疤痕,甚至沒有可以遁尋的蹤跡。現(xiàn)實就是童話,臆想就是真實,兔子洞里的世界,因為幻境而變得真實。傾斜的鏡頭,搖曳出失重的世界,擺脫了一切束縛,寂寞蔓延......
幽深的潮水漫過金色的麥田,不是被馴服的小狐貍的溫柔,而是寂寞吞噬的無奈,張狂卻又隱忍。四個失去軀體的公仔頭,被愛而留存的不朽干尸,消滅魔怪鯊魚的承諾。世界在爆炸中重生,可是寂寞 該退守到哪里?
“潮漲海岸”它們是我的朋友,有名有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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